“阿衡?”棠清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不自觉地喃喃跟了一声。
郁弦怡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了,“棠公子,你的位置在这边。”
“有什么不妥吗?”禹晨遥察觉到了一丝问题。
“没什么,棠公子兴许是太高兴了,今日见到这么多人,定也能结交到不少知己!”郁弦怡试图用笑声掩饰过去。
可棠清诀却不依不饶,没有因此算了,“禹家主,你口中的阿衡,是谁呀?”
“我手下的另一名店主,冉蘅啊!你来芜城前没听过?”禹晨遥疑惑道。
棠清诀的脸色有些窘迫,“我听到的都是禹家主、郁老板、冉老板这样的威名,的确会很少有人提前过全名。”
“也是,知道我名字的人不少,但她们两个都是小人物,除了芜城人,其余也很少人听过她们的名字。棠公子你才从京城来芜城没几日,不清楚她们的名字,倒也正常。不过为何我提到阿衡的名字时,你这般惊讶?”
“实不相瞒,禹家主,我的亡妻也叫阿衡,方才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,一时心悸,恍惚了。”
禹晨遥脑海里闪过了秋日宴上竹暄的面孔,阿衡,竹暄,王府,其中必有关联。
“棠公子,我想你是认错了,我的阿衡是芜城人,从此至终都待在芜城中,你对亡妻的感情,实属感人。弦怡,还是好好让棠公子落座吧。”
“好。”郁弦怡看禹晨遥的眼神都不一样了,可她坚持说宛衡是芜城人,想必已经猜到了宛衡的身份了。
棠清诀应了禹晨遥的意思,乖乖地入座,席间不停有人向他敬酒,他都只抿一口,其他的推脱过去了。
百般无聊之际,他看见丹柏急匆匆而来的身影。
“公子,我好像看见世子妃的身影了。”
棠清诀猛然起身,从她们口中的阿衡,到他和丹柏都看见的熟悉身影,或许便是同一个人了。
他跟着丹柏的脚步走,心情急促地找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郁弦怡刚跟熟人聊两句话,一回头便发现没了棠清诀的身影,她于是放下眼前的事,去寻棠清诀了。
瞧着丹柏指的方向,棠清诀见到了跟旁人聊天的身影,她一回过头,那张微笑着的脸庞他再也熟悉不过了。
就是阿衡!
“阿衡,我找到你了,你还活着!”棠清诀冲过来,抓住她的手,喜极而泣。
宛衡惊愕,他怎么真找到自己了,可又不能让他看出不妥,便假装无辜,道:“这位公子,你是谁呀?是不是认错人了?”
旁边的宾客也替她解围,“公子,冉老板好好地跟我们说着话,你一上来就抓着她的手不放,是不是过于无礼了?”
“对不起,是我唐突了!”棠清诀松开了宛衡的手。
郁弦怡在此时赶了过来。
“棠公子,你怎么乱跑了?我还想找你唠嗑两句呢!”
郁弦怡瞧着他们僵持的气氛,便在中间打圆场,“棠公子,这位就是冉老板,今日你见到了,真是有缘啊,都不用我引荐。”
“她是冉老板?”棠清诀有些不可置信。
宛衡也轻笑道:“我叫冉蘅,香草杜蘅的蘅,不知你口中的阿衡,是不是跟我的阿蘅有许多相似之处?”
棠清诀轻声道:“何止相似,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“你们怎么全来这边了?”禹晨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附近的宾客全都纷纷为她让出一条路。
禹晨遥看着他们尴尬的气氛,便站到他们中间去,“弦怡,阿衡,你们居然都在此处,沈大人已经来了,还不赶紧去招待他?”
“是,我们这就去!”宛衡跟郁弦怡立马逃离。
“哎……”棠清诀刚想出声挽留,却被禹晨遥叫住了。
“棠公子,看来你对我手下的阿衡很感兴趣,不过我还是那句话,她是冉蘅,是一直生活在芜城的人,还望棠公子不要混淆了。”
“禹家主,我方才喝了点酒,见到冉姑娘跟我娘子长得像,再加上她也叫阿衡,一时上头,惊吓了冉姑娘,实在对不住,来日我登门道歉。”
“不必了,你的意思我自会转达,今日赏荷宴,是个令人开心的日子,就不要沉浸在悲伤之中了,还望棠公子看开些。”
禹晨遥说罢,便转身走了,脸色也瞬时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