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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第 27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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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知阙匆匆丢下铜板起身。胃里暖烘烘的,脚步却不自觉加快。

路过包子铺时,掌柜的吆喝声依旧响亮:“热腾腾的包子,刚出炉嘞!”

可他满脑子又回到了春香楼:那里的胭脂香气下,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是解开案件的关键,还是另一个陷阱?

夜色渐深,天空仿佛被泼上了浓墨,愈发暗沉。

楚知阙拐进一条偏僻小巷,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,积雪混合着污水,让人无从下脚。

风愈发猛烈,呼啸着灌进领口,伞面被吹得鼓胀变形,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 “吱呀” 声,仿佛随时都会被掀翻。

楚知阙紧了紧衣领,将油纸伞收拢,伞骨摩擦发出细微的 “沙沙” 声,仿佛某种隐秘的警示。

雕花木门推开的刹那,暖香裹挟着丝竹声扑面而来,胭脂粉黛的气息混着沉水香,呛得他忍不住轻咳。

楼内红烛摇曳,烛泪顺着盘龙烛台蜿蜒而下,在青砖上凝成暗红的痂。

纱幔低垂,朦胧间可见歌女水袖翻飞,环佩叮当声与宾客的调笑喧闹交织,恍然间竟与外面的冰天雪地仿若两个世界。

他仰头望向四楼,那高耸的飞檐下,一扇雕花木窗半敞着,寒风卷着雪片扑入,窗棂上悬挂的铜铃发出细碎声响,却无人将其合上,黑洞洞的窗口如同一只诡谲的眼睛,从高处幽幽注视着楼下的一切。

窗台上,一抹暗红痕迹在雪色映衬下格外刺目,不知是血迹,还是泼洒的胭脂,在四楼的高度下更添几分神秘莫测。

而在春香楼深处的密室中,鎏金兽首香炉正吞吐着袅袅青烟,龙涎香混着血腥气,在密闭的空间里发酵出令人作呕的味道。

谢寻慵懒地倚坐在紫檀木榻上,指尖轻叩着鎏金茶盏,茶水泛起细小的涟漪,倒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阴鸷。

此处虽装饰华贵,墙角的兽头灯台却将烛火映得幽绿,与墙上斑驳的血迹相映,因密不透风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,与楼外的喧嚣形成诡异的反差。

跪在他面前的人浑身是血,指甲缝里还嵌着未干的泥屑,被几名黑衣死士死死按压着,胸口微弱地起伏,显然只剩一口气吊着,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。

谢寻放下茶盏,慢条斯理地起身,绣着金线云纹的衣摆扫过青砖地面,带起一阵细小的尘埃。

他慢步上前,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鼓点,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人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:“钱算尽,你这技俩跟小孩子过家家般拙劣。”

话音未落,绣着暗纹的皂靴已重重踩在对方胸口,只听 “咔嚓” 一声,骨头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密室格外刺耳。

钱算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喉间涌上的鲜血喷溅在谢寻靴面,却很快被谢寻冰冷的话语截断:“你若还活着,那我谢家历代的根本岂不是笑话。”

谢寻眼神骤冷,周身骤然爆发出凌厉的杀气,身后的烛火竟被这股气劲压得矮了几分。

他掌心凝聚内力,皮肤下青筋暴起,如闪电般劈向钱算尽的脖颈。

只听得一声沉闷的脆响,钱算尽的脑袋瞬间歪向一边,嘴角缓缓溢出鲜血,瞳孔渐渐失去焦距,身体还在抽搐,双腿却已无意识地踢翻了脚边的铜盆,发出 “当啷” 巨响。

暗香自始至终静静伫立在角落,手中握着浸过药水的帕子,待谢寻收手,立刻上前,眼神示意死士将尸体拖走:“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了,别留下痕迹。”

她动作轻柔却不失利落,端来温水,低垂着眼眸,细致地将谢寻手上沾染的血迹一一洗净,又用柔软的锦帕仔细擦干。

“下去吧,把水也带走。” 暗香轻声吩咐侍女。

初冬的寒风如同一头肆虐的猛兽,裹挟着细雪,顺着雕花窗棂的缝隙疯狂钻进来,在屋内的梁柱、桌椅上凝成一层薄薄的霜花。

谢寻裹着华贵的狐裘,慵懒地倚在描金榻上,白玉杯中蒸腾的热气刚冒出来,就被无情的寒意瞬间打散,只在他眼底留下转瞬即逝的朦胧,仿佛他那捉摸不透的心思。

暗香悄无声息地立在帘外,玄色劲装肩头落满残雪,睫毛上也凝着细小的冰晶,整个人如同从冰天雪地中走来的幽灵,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。

“主上,西街转角出现可疑人影。” 暗香掀开珠帘,声音像是被寒风反复削刮过般冷硬干涩。

她踏入室内,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案上未熄的炭盆,暗红的炭火明明跳动着,却驱不散满室的寒意,映着旁边半卷密信,墨迹在冷空气中似乎都变得僵硬。

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城郊乱葬岗,那些被冻僵的尸体,面色苍白得如同这密信上的墨色。

谢寻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杯盏,青瓷与掌心摩擦出细微的声响,在寂静得近乎窒息的室内格外清晰,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。

“春香楼本就是迎来送往的地方,有人来有什么稀奇?”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,尾音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,却暗藏锋芒。

话音未落,檐角的铜铃突然在狂风中剧烈摇晃,发出嘶哑的铮鸣,惊起墙根下几只瑟缩的寒鸦。那些寒鸦扑棱棱地飞起来,在阴沉的天空中划过,宛如一道道不祥的黑影。

暗香下意识地攥紧腰间软剑,指节被冻得发白,几乎与她劲装上的积雪融为一体。

“看衣着像是官差,腰间挂着一枚寻常玉佩。” 她顿了顿,目光警惕地扫过窗外,“深更半夜,别家花楼都已歇业,唯有我们春香楼还亮着灯。那人在街角徘徊许久,时而抬头打量,又刻意避开巡街卫兵,这般鬼鬼祟祟,实在可疑。”

“怕什么?” 谢寻突然侧过身,桃花眼尾的朱砂痣在昏黄摇曳的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目,仿佛是凝固的血滴,为他本就邪魅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危险气息。

他起身时衣袂翻飞,不经意间扫落案上的棋子,黑玉棋子在冰冷刺骨的青砖上骨碌碌滚动,撞在暗香靴边发出清脆的声响,打破了室内的死寂。

“你陪着我,便是天塌下来……”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,俯身拾起棋子,指尖擦过暗香靴面,带着炭火余温的手指与她冰冷的靴筒形成诡异而强烈的温差,仿佛两人之间复杂又微妙的关系,“也有人替我扛着。”

窗外,突然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风啸,如同恶鬼的嘶吼,震得窗纸哗哗作响,似乎想要冲破这层阻碍,闯入屋内。

一道闪电划破阴沉得可怕的天空,短暂却强烈的光芒照亮了谢寻眼底翻涌的暗潮,那眼神中藏着的算计与野心,让人不寒而栗。

暗香望着他转身时广袖下若隐若现的刀疤 —— 那是去年冬猎遇刺留下的,当时替他挡箭的影卫,尸体至今还静静地埋在被冰雪覆盖的山坳里,无人问津。

“吩咐下去,二楼雅阁备好酒菜。” 谢寻背对着她,将棋子重重地按回棋盘,落子声重如闷雷,震得棋盘边缘的积雪簌簌掉落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

“来者既是客,便让他尝尝,这春香楼的酒,究竟是暖身……” 他轻笑一声,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阴森,烛火突然剧烈摇晃,在墙上投下扭曲的阴影,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,“还是穿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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