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嬷嬷:“得嘞,回头我跟他说,都是王妃你的抬举。”
王妃转头对浅药开口道:“浅药,你去研制几个药方,好好利用这些药材,今晚我要尝一下他们究竟跟普通药材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浅药随意接过一个篮子。
“哇,那么多的药材,王妃一个人享用啊,虚不受补,当心补过头了!”宛衡小声地嘟囔,眼睛一转,瞬间有了主意,“既然你那么想补,就一次补多点!”
“衡姐,你想到办法了,真的要捉弄她吗?”竹暄不确定地问。
“待会跟着浅药,我们两个人,定能有机会下手。”
“用什么下手?”
“她们有什么就用什么呀,总不能是我们出药材。”
宛衡跟竹暄紧盯着浅药,瞄准碧秀苑的膳房,看到方才拿篮子的侍女们都出来,里面只有浅药一个人时,便知道动手的机会来了。
她们在外围的苑墙中大致找到了碧秀苑膳房的位置,由于王府各苑的墙比大门外的要矮许多,宛衡稍一翻身就爬上去了,拉竹暄上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两人蹲进草丛中,看着膳房里的浅药和碧秀苑的侍女们忙里忙外,等候了一会儿,她们差不多忙完时,只剩浅药一个人在看火了。
随着“咕噜咕噜”的熬药声,里面药材的味道也愈发浓郁。
也不知道秋嬷嬷究竟是从何处找来的“大师”,净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,上次喂大世子吃的黑东西臭气熏天,这次熬的所谓珍贵药材又苦又臭。
膳房里的浅药和外面的宛衡、竹暄几人都不约而同地用袖子捂住鼻子。
后来这股味道实在是太呛了,浅药靠得那么近,都干呕起来了,于是连忙跑了出去。
就是现在,宛衡让竹暄在膳房门口的草丛里把风,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里面跑了进去。
“这个柳王妃,净走邪门歪道!”
宛衡一只手捂住鼻子,另一只手去扒拉篮子,看里面的药材,都不是寻常之物,晒得那么干,都瞧不出原先是什么东西了。
她迅速拿几块黑漆漆的不明物,放进药碾子里碾碎,统统丢进汤药里,再去柜子里翻一下寻常药物,一起碾碎了再丢进去。
“是药三分毒,反正也看不出这些是什么东西了,老女人,臭死你得了!”
“衡姐,有人快回来了。”竹暄提醒道。
宛衡麻溜地收拾好东西,躲了回去。
浅药这次学聪明了,拿了块布条捂住口鼻。
在她添柴之际,宛衡快速拉竹暄逃离了。
竹暄:“衡姐,你总归是愿意回去了,我还以为你要看王妃把药喝了呢!”
宛衡:“药材发挥的时间那么慢,明日看消息也不迟!”
两人悄悄地溜到檐流苑外面,却看见浅银聚精会神地在门口守着,难道要等到夜深,她肚子又饿的时候跑开吗?
宛衡正想着办法,却不小心跟远处的栗绣惟对视上了。
在栗绣惟不可思议的眼神中,宛衡艰难地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。
栗绣惟看了一眼檐流苑的门口,瞬间明白了宛衡的难处。
她朝佳木使了个眼色,随后就装模作样地大声说:“佳木,找了这么久,你找到我的簪子没?”
佳木立即反应过来,也假装忙碌道:“世子妃,还没呢,王府这么大,我们今日也逛了许多地方,实在是不好找啊!”
栗绣惟:“我今日有经过这里,一定要仔细找啊,那支簪子的做工,我是相当喜欢的,若真的丢了,我可得心疼死了!”
两人说着说着就来到浅银面前,一左一右地假装走动,把她推得左右不是。
“浅银,你有看见过我的簪子吗?”栗绣惟伤心地问。
“我没见过。”浅银心虚地回复,白日她曾擅离职守过,不知道栗绣惟是否真的经过檐流苑,反倒是怕被她说不尽责。
“那你帮我一起找找吧,多一人多一个心眼。”栗绣惟将浅银拉了过来,不停地往周围的草丛寻去。
浅银拗不过她,只好低头和她到处看。
栗绣惟则趁机朝宛衡跟竹暄摆手示意。
宛衡拱手道谢,在浅银身后拉着竹暄轻声飞奔进檐流苑。
“唉,估计不是在这里丢的,佳木,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找吧,或许落在别的地方,浅银,辛苦你替我们搜寻一番了。”栗绣惟笑道。
“世子妃言重了。”浅银木木的,丝毫不知道已经偷溜进去的宛衡跟竹暄。